上了嘴。
在他看来,眼下这形势,自缚出降才是最好的选择,韩端哪怕只是为了他的名声作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杀降。
只要过了这个难关,日后再积聚力量,徐图大事,又有何不可?
但吴逑觉自己是大汉长沙王之后,身份尊贵,不愿向韩端伏低作小,张缅也只能徒呼奈何。
过了半晌,吴逑的庶长子吴汀才沉声道:“明军的战力远超我等估算,沈利又与我家多有嫌隙,就算他不与我家争斗,这临湘城也多半守不住。”
“我临湘吴氏数百年清望,不可损于韩氏小儿之手,但我等也不可在此坐而待毙,以儿看来,还是应当暂避其锋芒,走为上策。”
“大兄说得对,阿爷既然不愿降,那就要及早安排脱身之路。”
吴氏在湘州传承数百载,称得上是家大业大,但其家业却大多是田庄宅院和各种店铺,若是逃跑,这些产业肯定只能丢弃,吴逑一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出奔之事,稍后我自会安排。”
这时,前去给沈利送信的人回来禀告,称沈利接信之后,并未答应明日到府衙来与吴逑议事。
这也是人之常情,吴逑时刻防备着他,他又怎么会对吴逑没有一点防备?
要知道吴逑虽然不掌湘州兵权,但只吴氏的部曲和刺史府的直兵便有两千之众,他又怎么可能冒险来刺史府与吴逑议事?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明白,吴、沈二人之间已经再无和好的可能,双方差的只是彻底撕破脸皮,兵戎相见了。
屋中安静了许久,吴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天亮之后,二郎去钟府一趟,让其随时作好准备,接应我等出城,记住,千万不可露了行迹!”
城南钟氏表面与吴氏并无多少往来,但其实钟氏早就投靠了吴逑,这也是吴逑早年间布下的一着暗子,若非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他还不会动用这枚棋子。
“三郎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