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便站起身来笑了一笑,打破了屋内宁静。
“明军战力强横,临湘势不可守,家主为何不先于沈利之前,开城迎降?”
吴逑抬头看了张缅一眼,心里却叹了口气。
如果面对的是其他人,他说不定就真的出城投降了,毕竟什么建功立业、荣登九五,都要有命才能做到,但对方是会稽韩端,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当年韩端来临湘向他购买造船工匠,被吴逑狠狠地敲了一笔,但在商言商,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也说不上有什么仇怨。
然而,韩端入吴府呈上拜贴,吴逑却让其一等就是三天,韩端上门之后,吴逑又极尽怠慢,这对韩端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侮辱。
这个时代,因为类似的原因而翻脸成仇的事情多不胜数,吴逑当时也是觉得这会稽小儿出身寒门武宗,所以才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可谁知这才过去几年,当年的黄口小儿竟然就攻破建康登基称了帝,而且还率大军来到了临湘。
如果韩端还记着当年之仇,他出城迎降,岂不是自投罗网?
况且,即便韩端能够不计前嫌,吴逑还觉得抹不下这张脸来向其俯首称臣。
张缅见他沉吟不语,已经大概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昔日使君虽与韩氏小有怨隙,但韩氏既欲图谋天下,又岂会因此等小事而怪罪于使君?”
吴逑却摆手道:“自我接任家主以来,令得家业不兴,族人四散,然而我吴氏终究是大汉长沙王之嫡裔,那韩端却不过是一寒门小儿。”
“我虽不才,又岂会因此而令祖宗泉下蒙羞?”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那点不值钱的颜面,张缅有些着急,却还是耐着性子劝道:
“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刘皇叔未得势之前,也曾先后投奔公孙、陶谦和曹操……”
“开城投降之事思远不必再提,即便弃家而走,我也不会向韩氏小儿曲膝称臣!”
张缅见其意甚决,只得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