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和任展所在的左军。
但粮草五日一运,每次运一万石,押运士卒多达一军两千五百人,以一幢之兵力,便是想跑也困难,更别提还要劫粮。
张敬摇了摇头:“劫粮不可能!若要立功,不如多为韩将军招揽些人马。”
粮食韩端不缺,战船也可以新造,韩端看重的,是陈军中的精锐水卒,而张敬也深知这一点:“韩将军不缺粮,他需要的是人!”
“我等拉拢的人越多,投奔过去功劳越大,而韩将军对于有功之人,向来是不吝赏赐的。”
“那便不劫粮。”任展稍作沉吟,开口问道:“恒肃还准备拉拢何人?”
“余丰和骆劲应当有些把握,赵浦或可一试,但风险极大,我还没有确定下来。”
这三人都是水军幢主,平日里与张敬也有往来,但都是泛泛之交,真要说有极大把握的一个都没有。
所以他才会先选择任展,而任展也没有让他失望。
“就算余、骆三人与我等同心,也不过区区两千余人。”任展正色说道:“既然要立大功,不妨换个人来试上一试?”
张敬一听,顿时便乐了,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的心还大。
在他想来,只要能拉拢到几名幢主,率领两三千人前往秦郡,那便算得上大功一件了,可任展一开口,就来了个“区区两千余人”。
“你以为我不想啊?休看我在石头城驻了好几年,但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就是这些幢主而已,那些军主尽皆是世家豪强子弟,哪会将我等看在眼里?”
张敬苦笑着摇了摇头,任展闻言,却是咧嘴一笑道:“恒肃难道忘了马智伦?”
“马智伦?”
此人乃陈留郡(浙江湖州市)人氏,精于水战并屡立战功,原本是中军军主,只因前几日得罪了黄法氍之子黄玩,被调到左军之中任了个记室参军,品级没有下降,但手上却没了兵权,心怀怨恨是必然之事。
但张敬与他素无往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