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大市,市场内各种货物堆积如山,各种店铺林立,韩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有空余货仓的邸店,但当韩端说明是堆放食盐时,却遭到了掌柜的拒绝。
“你这店家好生无理,我等使钱租赁仓库,你管我用来堆放何物?我等又不会欠你一钱!”
韩端对此事早有预料,并没有和掌柜争执,但严友元却咽不下这口气,一言不合,便和那掌柜争吵起来。
那掌柜倒是一脸和气,听严友元如此逼问也没有黑脸相对,而是一脸无奈地道:“凡是食盐,都要堆放到市西的盐仓,若是不然,别说你等有麻烦,便是我也脱不了干系。”
严友元原本就做过掌柜,这些年来四处颠沛流离,见识也算广博,听那掌柜如此一说,登时便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韩端,问道:“郎君,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韩端反问道:“依你看应当如何?”
他之所以将严友元从盐场拉来同行,就是有意让他日后负责贩盐事务,如今遇到麻烦,自然要看他如何应对。
严友元沉吟了一会,方才说道:“我们到东阳门码头时已经交过钱,税吏也没说食盐要额外缴税,看这情形,建康的食盐买卖已经被人掌控,我们想插上一足,怕是有些困难。”
韩端呵呵笑道:“若是不难,我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此番我来建康,便是专门解决这个难题的。”
“既然来都来了,那我们就先去市西看看如何?”严友元见韩端似乎胸有成竹,便也放松了心情。
两人向掌柜打听清了盐仓所在,出了邸店往西便走,一路行来,客商渐渐稀少,到得一家名为“东阳盐仓”的邸店门前时,左右已经是门可罗雀。
韩端一呶嘴,严友元便当先走了进去,却见邸店柜台内空无一人,喊了好一会,方才从后面走出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来,一见严友元便道:“我们这是盐仓,只堆放食盐,其它货物一概不接。”
“要堆的正是食盐。”严友元往前一步,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