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原如此一说,萧县令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可还是点点头,承认端木原说的有道理。
“明府知道这些,长沙县内这些个小官小吏,能有甚么见识?听明府一说,只会以为这是巴结房相孝敬总督的机缘,大喜之下,还不是由着明府包办?到那时,纵使有甚差池,那是长沙县全体上下担的责任。可明府会一辈子赖在长沙县不走么?”
“这自然不能,本县也是有志气的,若能入京效力,自然也算是光耀门庭。”
“是了,明府是要走的啊。”
端木原笑了笑,“可这些个小官小吏,有几个不是潭州本地人?明府可以走,他们能走么?将来来了新任县令,也不过时拿他们试问,与明府何干?”
听到这话,萧县令眼睛一亮:嘿,这入娘的真有道理诶!
“再说回来,这应付房俊的差事,本就是明府一人。若是事成了,房俊是念想全体长沙县,还是记得明府一人?六房小吏,他房俊若是能记得,我端木原就去汨罗江效仿屈子!”
这话撂地绝对是铿锵有力,太特么有道理了!
房遗爱这个贱人,他能记得一干小吏?别说小吏了,就萧县令,时候他能记得,就算是没有丧尽天良。
可房二公子连颜师古这种老江湖都能当狗遛,“穷乡僻壤”的长沙县,忘了就忘了,还能咬他房二公子不成?
“平之兄,你就是本县的恩人呐!”
“欸,好说,好说……”
端木原呵呵一笑,不声不响地接过萧县令递过来的锦囊,沉甸甸的,显然不是装的妙计。
一两斤总归有的,都是“小黄鱼”,也算是“湖南”特产了。
“之前听平之兄说起,和张观察有旧?”
“旧年在文安县做个抄书匠,确有和张观察打过交道。”
端木原知道萧县令的想法,于是直接道,“明府若是想要交结张观察,以我之见,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猛地一愣,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