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兄,端木兄,为今之计,当作何办法啊?”
萧县令的救命稻草,也就是这位端木老兄了。
“嗳,明府何必如此,那房俊不过是来这里‘空手套白狼’罢了。小事,小事而已。稍安勿躁。”
这“空手套白狼”,原本是个褒义,说的是有德之人,才能收获“白狼”这样的祥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贞观十五六年,从沧州传的变了味,成了诈骗的同义词,让孔颖达、褚遂良差点气的吐血。
听到端木这样说,萧县令顿时来了精神:“端木兄,烦请救我啊。”
“明府放心就是,若是不得脱身,我自去武汉,寻观察使就是。也不瞒明府,旧年我为文安县主薄时,跟沧州刺史薛公,以及如今的张观察,也算是有旧。”
萧县令一听,顿时大喜,万万没想到当初收留的穷逼,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头,你特么也不早说?
早知道端木老哥有这样的门路,巴结个屁的房二公子,直接去武汉跪舔不是更好?
不过当下萧县令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位端木老哥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长沙县是潭州都督府治所所在,典型的“府县同城”,日子一般来说就不好过,但在端木老哥的指点下,萧县令的考绩居然还不错,前隋长沙县长以来,诸长沙官长,就他日子最爽快。
“明府若要应付房俊,莫要贪图孝敬房相的机缘,不若将此事,拿去县衙与人一起分说。到时候,这原本明府一人应下的差使,扔给长沙县全体就是。明府想想看,这房俊,能见你一个县令,他还能愿意去见个六房皂隶不成?”
“堂堂宰辅之子,想来也瞧不上这等人物。”
“原旧年在北地,这等贵子,不曾少见。当年若非有张观察坐镇,这些个长安混账,怕不是鼻孔朝天去了。明府堂堂一县之长,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时下等‘外官’,见一见,就是天大的脸面。所以,再让他们去见什么小吏,怕不是‘有辱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