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格储物架
第二日,顾川没有去嘉娜家帮忙重绑海绳,因为陶粟的月事来了。
平日里对身体的照顾养护有多忽视,这一日便会尽数反射到身上。
大雨滂沱的半夜,陶粟疼得不行,额角鬓发间细细密密都是冷汗,整个人在睡袋里蜷缩成了小小一团,咬紧贝齿极力忍耐着剧烈的腹痛苦楚。
最先发现她不对劲的,是泼完海水回来稍作休整的顾川。
他耳力好,在幽静黑暗的室内听见了陶粟沉重的呼吸与溢出唇齿的吟痛声,似乎表现得很不舒服。
顾川心头一沉,连忙点燃了灯碗,就着豆粒大小的火焰光亮,蹲身去查看陶粟的状况,生怕她是生了什么急病。
彼时,陶粟捂着肚子痛得睡不着觉,又不敢发出很大的动静吵醒旁边熟睡的顾家阿妈和顾洋,只躲在睡袋中往一次性内裤里塞了些卫生卷纸垫着应急,默默等待疼痛过去。
她汗流得不少,身上的麻布衣裤都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又痛又凉。
保暖性极好的睡袋里一片浓重湿气,顾川尝试着去碰她的脸,结果摸到了满手汗湿。
他一向沉哑的声音破天荒失了沉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陶粟闻言不好意思极了,脑袋瓜痛得发昏,身子忍不住蜷得更紧:“没事的,女孩子家的那点事……等明天就好了……”
她痛经的次数不多,但还算有经验,也就每次来的当天会难受一会儿,没想到这回竟痛得如此猛烈。
也难怪,海上的湿度大,又临近换季,气温变化无常,陶粟没有鞋子穿天天光着脚,她的体格不比土著海民,少不得要挨冻受冷。
而海民们长年累月生活在海面上,天天与海水打交道,习惯了不穿鞋袜,唯有等冬天到了,温度降至人体不再适应的程度,大家才会给脚套上保暖的织物革鞋。
顾川听完陶粟的解释,刚毅的侧脸一红,他知事早,十三四岁就承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