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来时,沈唅不知是突然想通了还是如何带着南茜出去了,将空间留给这二人。
“好些了?”她问,话语平平。
“没什么大碍,除了这个,”男人说着,扬了扬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臂弯。
沈清见此,有些好笑,唇角轻扯,露出一抹笑颜。
下午时分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沈清背光而坐,如此浅笑,让沈南风有些失神,恍然间似是看到了那个十几来岁的小姑娘。
可在眨眼,消失殆尽。
只是海市蜃楼而已,眨眼间便消失了。
沈清的离开,是因为陆景行的一通电话。
行至医院住院部大厅时,隐约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往前走的人猝然停下脚步回首观望,那人正按电梯,反过身来,借此,她看清了那人面庞。
只是一阵恶寒。
首都的空气正在寸寸变得压抑。
最为让人觉得压抑的便是总统府,九月三号的事情过去不久,沈南风出院了,南茜依旧近身照顾。
陆景行未说何,只是偶尔在看见沈清拿着手机与沈南风通了许久电话时会感到不悦。
九月七日,正在睡梦中的人突然被吵醒,一个惊颤,吓得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个不停。
躺在床上缓缓安抚了一阵才得以停歇。
她疑惑、拧着好看的眉毛掀开被子,走到起居室,大门未关,隐隐约约听见楼下有争吵声。
在往门口的方向去,声线逐渐清晰。
这夜,陆槿言酩酊大醉被秘书送回来,苏幕说了两句,她反驳,且话语粗鲁丝毫不将苏幕这个长辈放在眼里,言行之间没有半分为人子女的尊敬。
彼时陆琛也在,气不过,一巴掌甩在了陆槿言脸面上,大战就此拉开。
而陆景行是被林安的敲门声吵醒的。
下楼太急,忘了关门。
“我这辈子最为痛恨的事情便是生在天家,没有自我,活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