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明知这样不对,可终究还是忍不住。
明知陆景行所做所行都乃正常之举,明知这不是他的错,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心头那股子恨意。道理她都懂,可实行起来确是万般困难。这世上多的是好为人师之人来指点你的人生,可有几个人是喜欢的?
陆景行站在床沿一言不发,沈清面色隐忍怒气腾腾。男人抬手抹了把脸,知晓她心里有气,便站着不动,任由她发难,间接的,他很高兴,为何?
怒火中烧总比冷战好不是?
他的爱人性情清谈不喜与人争吵,若有问题不争不吵不解决,难受的是谁?
“阿幽,”男人话语柔柔嗓音浅浅,温情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一汪清泉足以将人心头之恨打消。
“你陆家天大本事,一手遮天,不顾他人感受便暗自定夺一切,陆景行,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她嗓音戚戚,隐忍怒火,简短的一句话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她何得何能,进了陆家这个大染缸,是个人都能将她碾杀。
沈清的一番气话让陆景行心头狠颤,伸手想去触碰面前人儿,却被狠狠推开。
她说;“你们陆家多的是人想撵杀我,亏得我苦苦坚守才能挨过这些时日,你不闻不问我尚且能理解,但陆槿言是何意思?谁给她的自信来指点我的人生?”
这夜,沈清卧于床沿,坚决不让陆景行碰触。
夫妻之间,一张双人床,却如同隔了一个太平洋。
晚间,沈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子里嗡嗡作响,头痛难忍,便起身,迎着黑夜去了书房,
静靠在昏暗书房里调解自己小小情绪。
世间万物大多都有心理暗疾,人潮窜转,岁月浮沉,每一处故事都有每一处故事的痛楚,每个故事背后都有着自我调节与自我感知的小小世界。
论心机谋算,看世事观心,谁能有陆景行透彻?自失了心开始,她早已被他握于掌心,篡在了手里,逃不掉。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