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京城中处处都是热闹的场景,家家户户门口挂起了红灯笼,下人们忙着贴春联。富贵人家的女儿们忙着做新衣首饰,管事们采买吃食,为新年的团圆饭精心准备。
庄仕洋的奶妈杜嬷嬷过来问寒雁可有什么想要添置的,特意请了如意楼的裁缝来为寒雁量身材做衣服。寒雁随口问了一问,才知道是周氏向庄仕洋提起。
寒雁便笑了一笑:“周姨娘有心了,咱们府上的姐妹就是应该一视同仁,劳烦嬷嬷带师父也去给庄姐姐裁几件新衣,父亲知道了也会夸周姨娘识大体的。”
杜嬷嬷是府上的老人,从前就是个两面倒的墙头草,当年看娘亲在府里不受宠又好欺负,便到媚姨娘身前讨好,不知给了娘亲多少气受。如今周氏进府,杜嬷嬷见庄仕洋有意抬周氏为正室,便又投靠了周氏,这不,现在就把自个儿当周氏的人来传话了。
寒雁说完就自顾自的端起杯子饮茶,不再看杜嬷嬷一眼。杜嬷嬷从前就看寒雁在庄仕洋心中没什么地位,又懦弱可欺,对她也不怎么尊重,如今听到寒雁这般带着吩咐的话心中就有些不喜,再看寒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心中更是恼怒,遂随口道:“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可不敢自作主张。”
寒雁也不说话,仍旧喝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杜嬷嬷起初还有些不可一世,见寒雁的态度不甚明朗,心中竟然有些忐忑起来。偷眼瞧一瞧寒雁的模样,见她低头品茶,眉目温顺,和庄语山咄咄逼人的美艳不同,那是一种含着清朗的润泽,像是将开未开的花骨朵儿,已然有了几分的艳丽,却又看不清楚,盛开的到底是什么。
寒雁默了半晌,才慢慢道:“嬷嬷可别这么说,这府上,你怎么只是个传话的人呢?到底是父亲身边的人,说的起话的。”
杜嬷嬷觉得寒雁这话说的古怪,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见寒雁话里的吹捧,不自觉的就有些飘飘然了,嘴上道:“四小姐哪里的话,老奴是承蒙老爷看得起…”
寒雁微微一笑:“是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