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从水平线的另一边悄悄的生起,仿佛胜利者一般对夕阳做着最后一丝嘲讽。
不知跑了多久,他累了,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他想笑,哈哈大笑,可这笑声却带着些许的悲伤、些许的自责。
他想哭,抱头痛哭,可这眼泪却像干涸了一般怎么也流不出来。
一阵冷风吹过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举目四望,四周除了屋舍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里的屋舍依旧是那副白瓦黑木的样子,房檐下也依旧挂着一圈绣着安倍家家纹的灯笼,只是这地面却由鹅卵石变成了黄土,月光照在地上少了些阴雨霏霏的感觉。
以他的耐力跑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跑出安倍家?!可这里又实在不像安倍家,只是因为这里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小次郎不认得路,他顺着房舍一路找去想找个人问问。可这每间屋子里除了供奉着许多死人的灵牌连一丝人影也没有,他这才意识到这种诡异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寂静,永眠一般的寂静,寂静的透出死亡的气息。甚至连屋舍的灯笼都不如以往的明亮,看上去就像是坟地里昏黄的鬼火。
他抬眼望去,忽然看到寂静的角落似乎有一间房屋灯火通明。这间房屋格外的不同,不仅灯笼是明亮的,甚至连屋里都亮的耀眼。
这间屋子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小次郎只看了一眼便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直直的走了过去。待他走的近了,那房间里的门似乎迎接他一般“吱悠”一声开了。
此刻既没有人也没有风,这门就这样毫不讲理的打开了。可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何诡异之处,只是目光呆滞的向屋内走着。
这间屋子实在明亮的多,明亮的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从房间的布置来看就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处处透着淡淡的清香。
可是这间屋子却是没人住的,木头的桌子已经腐朽,轻柔的帷幔已经破烂,就连房屋正中摆着的灵牌也已经腐朽的看不清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