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外头明媚的阳光,宓月的眼睛被光刺得微微发疼,心口也仿佛被什么刺着了,隐隐地作疼。
迎着那阳光,宓月赤足走下床榻,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便走了出去。
她将挂在墙上的长鞭取了出来,走到庭院前。
循着梦中残留的镜影,手中的长鞭骤地飞起,如同惊鱼跃出水面,又似飞龙钻入云朵。
梦里,他握着她手,一招一式地教她。
他教过她的种种技巧,似幻似真地出现在脑海中。
如果是幻境,为什么一切都那样深刻?
如果是真实,他又是谁?曾经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
宓月长鞭如虹,在阳光下挥舞着。
她想证实。
倘若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梦,梦里所学的鞭法必然是虚假,无法连贯相接。
而如果她根据梦里的影像,真的将一套精妙的鞭法施展出来,那么这一切……
鞭影重重,目之所望,鞭之所至。草木在鞭影中如飞花溅起,尘土飞扬,就连坚硬的石板,亦在长鞭扫过之后,应声而断。
一套鞭法下来,宓月满身汗流如水,气息紊乱。
最后一招收鞭后,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宓月瘫软地坐在石板上,双手捂脸低喘着。
魏紫与姚黄站在一边,面露惊色: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如此精深的鞭法?
好在宓月初初展示时,鞭法有些僵硬凝滞,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第一次练习。慢慢地,宓月的鞭法练得越来越顺,最后几乎化为一片残影。
两个丫鬟对宓月惊讶之后就是折服:小姐第一次练就能练到这个功力,可见小姐是个极聪明极厉害的人。
魏紫与姚黄见宓月坐在地上捂着脸,连忙走过去,“您是累了吗?累了就到屋里歇着,外面太热了。”
待看到宓月抬起头,一副怅惘的神情,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一连数日,宓月都昏昏沉沉,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