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女眷比以往要少,似乎那几位庶女都没出现过。而之后本该给新嫁娘添妆,但是都被余夫人以女儿感染了风寒为由,众女眷只好在外面添妆。
不过这事还是让人起了疑心,只是碍于面子,都默不作声,没有质问。
喜宴过后,花轿被从内院抬出,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走大门送了出去。
一直听到丫头来通传花轿出了大门,余夫人的眼泪才掉了下来。
众人只以为她是伤心女儿远嫁,纷纷出言安慰。只有余夫人自己知道,这眼泪究竟是为什么而流。
……
在送嫁队伍出了余府后,翠翘的心还没彻底放下来。好在之后的事一切顺利,他们出了长安上了船,直到船开动,翠翘的心才落了下来。
虽然不知前途如何,但她至少离开那个地方了。
花轿是被直接送到船上最大的房间的,翠翘是唯一的陪嫁丫头。
她让其他人都下去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把花轿的帘子掀开,准备把里面的尸身给收拾好。
然而就在她把帘子掀到一半时,却听帘子里面有人叫她:“翠翘。”
这一声让翠翘整个背脊都毛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她的后脑勺。也幸好她平时不是个一惊一乍的人,没有尖叫出声。
“姑娘?”翠翘颤着声音道,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帘子。
“姑什么娘,你家姑娘不是已经没了?”帘子被一双玉手撩开,翠翘见一身凤冠霞帔的‘小姐’从轿子里钻了出来,还抱怨道:“这凤冠还真沉,来,帮我取下来。”
翠翘哪里敢动,她吞了吞唾沫,艰难道:“你……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余淑雅’撩开珍珠面帘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这一瞬间,翠翘福至心灵,“您是傅观主?”
是了,这普天之下,大抵也就只有傅观主有这个本事了。
“真是聪明的姑娘。”傅杳满意道,“帮我把这冠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