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道:“我年事已高,本来已打定主意,不再收弟子。但我早年欠你父亲一个人情,现在我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通过我的考核,我就收你为弟子。”
弟子与学生不同。学生是但凡他指点过的都可称之为学生,但是弟子却是自己真正培养出来的人。
对于这,黎逢年也有心理准备,他道:“若是没能通过先生您的考核,晚辈也无颜留在这里。先生请出题。”
六安先生却是摸了摸胡子,笑道:“我精神不济,题就不出了。接下来半个月你都住着吧,到时候合格,我自然会让人通知你。不合格,你就自行离去即可。”
没想到这考核会是这种方式,黎逢年也接受了,“晚辈明白了。”
旁边苏林秋见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可六安先生却始终没瞧自己一眼,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老先生,我也是来拜师的。我别的懂的不多,但是诗词歌赋还算擅长。我若想成为您的弟子,是不是也要和逢年一样留下来观察半个月?”
六安先生这才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对黎逢年道:“你先回去看书吧。”
黎逢年知道先生是把自己打发走,于是看了一眼好友,就退了下去。
他下去后,六安先生才道:“老夫精力有限,只能教一位弟子。你还是另请高明,就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沈平,送客。”
完全没想到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苏林秋都有些懵了,“不是,为什么!老先生,我也是千里迢迢诚心诚意来求学的,为什么你就给他机会,不给我机会试试?”
六安先生淡笑不语,已经起身离开了待客厅。
管家这时带了人来赶客,甚至连苏林秋的包袱都被收拾好了。
苏林秋被赶出去后,看着手里的包袱,又看着面前的竹屋,眼里全是愤恨之色。
“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一个当官的父亲,所以才被拒之门外?什么名士大儒,原来也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他唾弃道。
这时黎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