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伯精神不错,燕凌月笑了,“老伯不要这么客气,我虽买下了木刻斋,但并不会经常过来,一切还如以前一模一样,老伯权当自己还是这里的主人好了。”
“那怎么可以?”老伯摸了摸胡子,给燕凌月倒了茶,“小姐要不要去后面院子里瞧瞧?”
虽然不会来这里入住,但燕凌月还是想知道自己买的宅子是什么模样的,当即就点了点头。
老伯只能又关上了店门,感慨道,“早知道会遇到小姐,这木刻斋能保住,我就不辞那个小伙计了。现在搞得店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再招不就是了,”李嬷嬷道。
老伯摇了摇头,“人肯定是要招的,但老伯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哪还有多少年的光景。老伯要招就得招一个靠得住的,喜欢木刻的,能传承这木刻斋的人。”
的确,这么好的手艺要是失传了的确可惜。不过……
燕凌月道,“像老伯这样,愿意将家传手艺传给外人的,却也不多。”
老伯叹了声气,“家门不幸啊,出了个不孝子,我那小孙子又不热爱木刻。总不能为了家传二字,就让这木刻斋没落了。”
老伯一面引着路,一面道,“小姐和嬷嬷若是有合适的人,倒可以给老伯引荐引荐。”
铺子的后面是一个一进的小四合院,坐北朝南,北面三间正房,东西各三间小厢房。老伯和他的小孙子搬去了西厢房,正屋和东厢房就空了出来。
燕凌月在三间正房里转悠了一圈,虽然一应摆设很陈旧了,但屋内却一尘不染,连墙角落里都干干净净。很显然这些都是老伯的功劳。
站在院中,环顾着整个院子,前有店铺可以营生,后有房屋可以居住,关键还有一个小院子可以任意活动,燕凌月真是满意的不得了。她若不是燕府的小姐,她若没有背负仇恨,她倒愿意带着李嬷嬷守着这么一处小院安稳度日。
直到离开木刻斋,燕凌月的心情还非常好。
李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