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笼罩的黑雾越来越浓,我背过身忍不住偷偷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开始相信世事自有天定。
她不知道,这一别,竟是永远。
等曹柔身体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再告诉她这一切。
我带着曹柔回市里,在车上,她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好看,这是她十九岁以来的第一次出门,难怪。
黄大仙来车站接我们,看到曹柔的时候不断在她头上揉虐了几下,称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曹柔明显被吓坏了,一时认不出眼前这个陌生人是谁。
他哈哈大笑,“我离开师父的时候,这丫头才三岁,认不出那不是正常,没想到一转眼就那么大了。唉,岁月不饶人呀,师父怎么没来?”黄大仙左顾右盼。
曹柔礼貌的喊了一声师叔,说爷爷出远门办公了。
回到出租房的时候,曹柔显得疲倦不堪,很快在我的房间里睡过去。
为了慎重,我拉着他到天台,说了自己和曹柔结婚的事。
黄大仙说“这娃从小真的命苦,内五阴体就和艾滋病一样无法根治,不过万万没想到师父能用你来压制这奇病。一个天生阴寒体,一个半寒命,简直天生一对。”
“那我怎么帮她治愈这个病?”
“我哪知道,难道师父他没亲自告诉你?”他觉得很奇怪。
“他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曹半仙走的时候,身上笼罩着很浓郁的黑雾,他知道自己时辰到了,匆匆离开,我想是他不让曹柔看到这一幕。我确实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不在人世了。”
黄大仙是成年人,我想他应该能承受这个打击。
可是他除了沉默了一下,眼眶泛红外,情绪波动并不大。
我和曹半仙没有相处过长时间,没有感情积累,自然不会太难过,最多只是感触。可黄大仙不一样,七岁就跟着师父,感情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