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浑身上下包括舌头都在迅速石化。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雪还没下,可她却觉得自己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恐惧的心理蔓延全身。
她害怕被他认出,害怕回到三年前的噩梦中。
怕极了。
霍北尧上前,来牵她的手,很自然地握着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温声说:“手怎么这么凉?你呀,就只顾着爱美,天这么冷,还穿这么少。”
他语气温柔,明明是嗔怪,却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
南婳鼻子一酸,嗓子里有什么潮乎乎的东西直往上涌。
这种话,六年前,他经常对自己说。
这样的动作,六年前,他经常做。
他这样的关心,她已经整整六年没得到过了。
她百感交集,眼神伤感地看着他,心里很难过。
霍北尧拉了大衣衣襟,把她整个人环抱在怀里,把她抱得小小软软。
垂眸望着她,他笑,眸眼温柔,灿若星辰,“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嗯?”
南婳没出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的手热腾腾的,他的怀抱暖融融的,可是,已经捂不暖她的心了,捂不暖了。
那些年,她的心被他一点点一步步伤得寒透了,冻成了一个冰疙瘩,岂是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融化的?
两人上车。
霍北尧把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开至中途。
霍北尧的手机响了。
南婳扫了眼,是林胭胭的号码。
她笑了,笑和唇都是凉的,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只刺猬,又刺又疼又膈应。
霍北尧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接通后,直接按了免提。
手机里传来闫妩沧桑却不失风情的声音:“北尧啊,胭胭前几天受了伤,知道你忙一直没敢打扰你。可她刚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