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往后踉跄了一下,他又拉住凡妮莎的手臂:“是你干的吗?”
凡妮莎的眼睛瞪圆了,她蓝色的眼睛盛满了痛苦:“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又拽了拽自己的头发,“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不管……”
裴苍玉借着她拽头发的动作,猛然发现她的发根,不是红色,是金色的。
他伸手阻止了凡妮莎自残一样的动作,轻轻撩起一缕,仔细看了看。
“原来是这个意思。”裴苍玉放回去,“你说你不是她。”
凡妮莎戒备地盯着裴苍玉,像条走投无路,准备咬人的狗。她这个样子裴苍玉可太熟悉了,他们某种意义上很像。
“那个人呢?”
“死了。”
“你顶替她?”
“他要求我。”
“镇长?”
“市长。”
“他碰过你吗?”
“他们。”
裴苍玉沉默了,凡妮莎转头看着尸体。
在他们诡异的沉默中,月亮从一个角度移到了另一个角度,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户开了一扇,窗帘在飘,月光溜进来,铺在尸体上,给他盖了一层光,无辜的人各怀心事地站在暗处。
凡妮莎的眼睛皱了皱,她下了个决心:“我得逃了。”
裴苍玉同意:“说不清的。”
她把衣服捡起来,准备离开,裴苍玉却一把拉住她:“我有个主意。”
凡妮莎看他,裴苍玉盯着尸体,脸上有着近乎痛苦的表情,他慢慢地把眼神移回来,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你在这里等我。”
裴苍玉很快下了楼,在吧台人气稀少的角落,他和白石的杯子还放在那里,没被人动过。
他抽了几张卫生纸,挑了个合适的下手的位置,把杯子捏起来,带了回去。
“这是什么?”凡妮莎看着裴苍玉靠近尸体。
裴苍玉把杯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