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
后来,白石交代无论如何不能给记者开门,他们晚上吃了饭就关灯,行动只开一盏小灯,或者拿着手电筒,他们拉上厚重的窗帘,街道的灯一点都透不过来,屋内也是一片漆黑。有时他们坐在一起看电影,但在门口有点响动的时候,白石就迅速暂停,站起来靠近门听动静,确认无事才回来。
白石的紧张让裴苍玉觉得心碎。
“你看,”裴苍玉终于在不知道哪个夜晚醒来看见白石撩起窗帘一角望向街口的时候说,“真正的逃犯是这样的。”
白石听到转头看他。
裴苍玉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透过一点光辨别了白石的方向:“躲藏,逃避,神经脆弱,草木皆兵。”
白石面无表情:“最近在学成语吗?”
裴苍玉笑不出来:“我也害怕。”他低下头,“然后会发生什么?”
白石松开了撩起窗帘的手指,窗帘落了下来,房间连一点光都没有。
裴苍玉猛地抬头,在黑暗中他看不见白石,只感到床边沉了一下,白石压着他的肩膀,吻他的脸,咬他的喉咙,握他的脚腕,裴苍玉睁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白石今晚非常暴力,裴苍玉趴在床上,腰被举成柔韧的角度,又被压着操进床里,白石摸他的头发时像对待一块宝玉,掰他的腿,压他的背,从内而外劈开他的时候,凶狠的像要杀了他。他在白石垂下头和他接吻时看见白石漂亮的脸,用洁白的牙齿轻磨着自己脸颊上的软肉,咬出了血。
白石坐起来,裴苍玉在他身后睡着了,或者昏了过去。十分钟前,裴苍玉失神地一个劲叫,胳膊勒在白石的脖子上,胡言乱语让白石亲亲他,他叫/床声太大,白石捂住了他的嘴,最后裴苍玉昏了过去。
白石站起来重新看了一眼对面的房子,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转头看裴苍玉睡着的脸,站起来穿上衣服。
他拿了手电筒,戴上外套的帽子,从后院绕过去,走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