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听不懂,朝他露出外国友人的微笑。
白石跟着普罗菲斯又晃了一圈,把白石的暂用名传得人尽皆知,起码费左华他们打听名字是打听不出来的。
从他幼时认识的教堂老人,教会负责人,到青年时期偶尔打过照面的姑娘,到现在附近的邻人,通通在今夜回忆了个遍,如果有一个合适的律师,白石可以靠他们拼出大部分人生,而裴苍玉独自坐在吧台,对白石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普罗菲斯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石:“不用谢。”
白石没有谢他的意思,他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该离场了。”他对着普罗菲斯摇了摇头,“你的宴会开的时间太长了。”
普罗菲斯谦虚地笑了笑:“出身不好,学无止境。”
白石没有理他,正巧有人来和他们道别,又停留了一会儿。
在十点半的时候,他们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一个男人在楼梯上探出身子,满脸是汗,嘴唇发抖,指着楼上的房间:“死……死……他死了!!”
场面立刻骚动,白石下意识地看向裴苍玉的方向,裴苍玉还坐在吧台,咬着橙汁的吸管,和众人一样一头雾水。
白石转头看普罗菲斯,普罗菲斯脸色也很难看,对着他轻微地摇了下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普罗菲斯很快站到楼梯上,请大家安静下来,说这附近有警察,很快就来,大家先稍安勿躁,在客厅坐一下。
接着他又下来,走到白石身边,很快地说了一句:“你也上来。”便转身朝楼上奔去。
白石想了想,走到裴苍玉身边:“你要不要去跟他们坐在一起?”白石指着大厅里那群惶恐的人。
裴苍玉看了看那边,问白石:“我坐这里可以吗?”
白石抬头看酒保:“如果警察来了,你帮他解释一下,我们是普罗菲斯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带走。”
酒保点头:“这个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