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菲斯没有搭腔,白石换了个坐姿,让自己舒服一点:“所以我来跟你谈条件。这是你仅有一次的好机会。”
普罗菲斯把手从耳朵后面过了一下,极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皮笑肉不笑:“洗耳恭听。”
白石看着他:“送那个女孩儿,不管她叫什么,去上学,住宿,不用回来,放弃她,我可以放过你。”白石很大度地点了一下头,“毕竟我即将成为你友好的邻居。”
普罗菲斯笑起来,就像看着一米高的幼童出来抢劫:“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呢?”
白石没有回答他,只道:“至于你在这里之外做什么,跟谁有什么勾当,我一概不问,你从哪里找来的她,又对她做了什么,既往不咎,怎么样?”
“你倒说得大度,姿态很高嘛。”
“为你考虑,你是体面人。”
普罗菲斯点了点头:“不错,条件很好,‘既往不咎’这个词我很喜欢。不过,”他动了动手里的枪,“我有更好的主意。”
白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了别信这个,你赢不了。”
“什么?”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哦不不,不是这个。”他也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白石。
白石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接了过来。
普罗菲斯看着他拆信封,笑了起来:“你看我们俩,像不像圣诞节拆礼物的笔友?”
裴苍玉焦躁不安地在房子外围晃,他看白石进去了半天屋子里连点亮光都没有就担心出事,扔掉高尔夫球杆换了根球棒出来。
他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栅栏被锁上了,他按了一下栅栏上的门铃,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白石看着费左华和其他几个人的照片。
大厅内响了一声铃。
普罗菲斯歪了歪头,朝外张望了一下:“我猜是他,你觉得呢?”
白石从照片上抬起眼,没有说话。
大厅又响了一声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