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出了医院,去院门口的超市里挑水杯,特地挑了一个黑白色的,很有格调,付了钱,要求包装了一下,像个郑重华贵的礼品盒。
他吹着口哨走出来,门口是等他的鲁鸣般。
“你在这里干什么?”
鲁鸣般低了低头,又抬起来:“我想去看看她,正好看见你进来。”
“看她干什么?”白石朝医院走,“你又不是这个班的。”
“可是毕竟是我们……”
白石停下来,转头看他:“什么?”
鲁鸣般便不再开口。
白石摊了摊手:“开的车是白银华的,白银华晚上又喝茫了,什么也不记得,假如有人坐在车上替他开,那个转弯没有摄像头,那么是谁呢?”
鲁鸣般想了想:“白银华。”
“那不就行了。”白石笑了笑,拍他的肩膀,“不要再想了,人各有命。”
说着白石便迈进了医院大门,转头朝鲁鸣般挥了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鲁鸣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了。
白石走进他们的时候,刘瑶笙已经不哭了。
他停在转弯处,正听见裴苍玉在安慰她,用柔软的语调,慢慢地告诉她没什么事,他问了医生,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太担心了。
白石看见刘瑶笙抬起她的泪眼,像她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这么不趾高气扬的一面,这样想,白石怎么都算做了件好事。
刘瑶笙抓着裴苍玉的袖子:“谢……谢谢你……”
裴苍玉拍了拍她的手:“没事。”
“你会不会觉得……”她转开头看地上,脚在地面蹭了蹭,又转回来看裴苍玉,“这就是报应?”
“什么?”
刘瑶笙的眼泪又泛了上来:“就是……我以前总是说你太弱了,就……其实你比我强很多了……我就只是说说……所以现在……”
她哭着说,语句支离破碎。
但裴苍玉倒是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