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资云拉了椅子坐下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告诉我,证据我来找。”
丁川望向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是一种将朽之人濒死的出气,有着极其沉痛的语调,但当时的屠资云并没有听出来。
他转过头。
“白石是十五岁跟着我走的……”
费左华看见他师傅吓了一跳,像个脱水的吊死鬼一样移进来,眼底一片黑,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头发乱糟糟,一进门就先喝水。
费左华抬手看了看表:“您怎么了?昨晚上没睡?”
屠资云摇了摇头,他一开口,嗓音嘶哑着,只好又咳了咳:“没,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费左华打开他的早餐,坐下来准备吃。
“丁川招了,关于白石。”
费左华拿帕里尼的手顿在了原处,他震惊地抬着眼,连语言都组织不好:“白……他……真的吗?白石?什么身份?”
屠资云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指着八点半,他摆了摆手:“我现在讲给你,你跟我边走边说,我现在要去找个人。”
费左华也不吃了,站起来:“找谁?我跟您一起去。”
“瘦子。我想起来那短信什么意思了。”屠资云看着费左华又摇头,“你别跟我一起去,你去找一趟你爸,把我跟你说的事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和丁川的事总要有个了结。”
费左华站起来,跟着他的老师出去,屠资云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把丁川告诉他的事讲给了大概给费左华。
原来他的这位初中同学转学,是因为离家跟在丁川身边,帮助丁川把颓废的暗火组组织起来。五年前白家开始内斗,内斗的原因是严柏华的突然失踪,据丁川说,严柏华是白石绑架的,他私自动手术摘除了自己母亲的子宫,将她安置在葡萄牙的一间养老院。内斗耗了白家不少气数,白义龙突发脑溢血,使得白家顿时陷入分家争执,白石回到白家,和丁川携手抢夺白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