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吵架了。”
费左华摇摇头,不想深聊。
他已经听说了他师父中午去了哪儿,大概也猜到了之后的走向,裴苍玉大概率还是会继续待在白石家里。费左华已经搞不懂了,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执着和信心,两个都相信白石有问题,两个都相信裴苍玉是安全的,不明白。
费左华摸了摸衣兜,忘了带烟。
说实话他也挺怪罪自己的,如果真的不相信屠资云,如果判断裴苍玉真的有危险,他应该向上报告,让他们出手来叫停屠资云,可那是自己尊敬的老师,所以他还是有些一厢情愿地相信他。可他的良心实在觉得裴苍玉无辜。
于是非常烦躁。
“我总觉得,今天好像说错话了。”费左华盯着杯中的冰块,轻轻晃着杯,叠着的冰块嗝哒一声散开。
“哈?我是那种酒吧里听客人说话的酒保吗?”鲁鸣月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们酒保不就是为了听客人说话吗?”
鲁鸣月翻了个白眼,还是移了过来:“算了,听你一次吧。”
费左华掐头去尾地讲了医务室的对话,连背景也没提,听得鲁鸣月云里雾里。
“所以就是说,你骂他什么都不会?”他如是总结道。
费左华一愣:“听起来是这个意思吗?”
“我感觉……好像是。”
费左华皱起眉:“我没有要骂他的意思啊……”
“你跟他差不多年龄吧,”鲁鸣月想了想,“这么说话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可他还在上高中,而且其实他比我小一岁,再说了,我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鲁鸣月沉默了,点点头:“行吧,你要非这么说的话。”
费左华低下头,又叹了口气。
说话间进来了一个穿警服的警察,直朝鲁鸣月走来,把帽子摘下来,递来通行证:“老板,检查完了,谢谢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