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登基仪式办得极为盛大,一大早就能听见太和殿那边厚重的奏乐动静,宫里宫外具都戒备森严,所有人包括宫里的奴才们都穿着崭新整齐的衣裳来去匆匆。
宋琉璃是没办法过去看的,可她也不清闲,带着后宫的嫔妃们先去咸安宫外给圣母皇太后请安,然后去寿康宫给母后皇太后请安,最后是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这一圈走下来,虽然不用走路,可大冷天儿穿着厚重的旗装,带着叮铃当啷的首饰,也叫人不好受。
更别说从太皇太后哪儿回来,宋琉璃还要带着人去坤宁宫招待班命妇祭拜,然后带着班命妇坐宴,一想到自己封贵妃的时候还要来这么一遭,她就想死。
好在女眷们也都很识趣儿,或者说家里的爷们早就吃够了四爷的哭,在家里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们识趣儿,没人上来给宋琉璃找不痛快。
实则班命妇大都出身名门贵族,也没几个傻的,就冲着这位元贵妃的封号,也没人不长眼找不痛快,那些明着暗着讨好宋琉璃的话,都能叫人耳朵听出茧子来。
“话说我一直以为自个儿捧哏儿技术不错,啧啧啧……还是天外有天啊!”中途更衣的时候,宋琉璃拉着已经得了诰命封号的宋夫人软绵绵地感叹。
宋夫人翻了个白眼:“你也就哄我们还行,车轱辘似的好话,没一句能传出去的。”
宋大人为这个还感叹了许久,不能把自家闺女的彩虹屁登书造册,叫别人都知道自己有多爽,也是一种说不出的遗憾。
“我又不是说给别人听的,那都是我对额娘和阿玛还有哥哥们的肺腑之言呀!”宋琉璃睁着大眼睛继续撒娇。
宋夫人忍不住笑着戳戳她的额头,替她仔细搭理好鬓角的细发。这闺女从小就在自个儿身边长大,如今都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看起来比孩子还要娇气,也真真是……合该被人宠着的命。
“对了,额娘,我听说大哥被外派到江南那边做宣抚使?”宋琉璃想起前儿个四爷跟她随口提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