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宋琉璃甜软的小嗓音从明黄色的帐子里随风飘溢出来一星半点。
苏培盛伸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他那素日里最端正严肃不过的万岁爷,此刻声音里也有种叫苏培盛想嘿嘿笑的荡漾。
“乖乖,再叫爷一声。”
“爷……爷,我想睡觉,我困了。”也不知怎的,不只是苏培盛听得有滋有味儿,红着半截儿脖颈儿的木莲都有些晃神。
今儿个……皇上莫非是力气不够?怎么主子还能说出话来呢?
宋琉璃是不知道外头伺候的奴才们比四爷还禽兽的想法的,她漂亮的眸子擒着泪,整个人都颤得厉害,可怜得恨不能叫人破坏掉这美丽的画卷。
“叫爷的名字。”四爷好不容易能重新听到宋琉璃这把酥软小嗓音,挞伐的力度是放轻又放轻,只恨不能含在舌尖儿上,就怕这是个易碎的梦,“乖,爷想听你叫爷的名字。”
“唔……胤禛,你混蛋……呜呜”宋琉璃最后的声音含糊又哽咽,明明是寒冬腊月里,她生生热得快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自己随时要晕过去了。
四爷听着那勾人又妩媚的小动静,眼睛跟着红起来,明明没有风,可映射在床帐上的烛火却晃动的越发激烈。
同在京城,同样是烛火晃动的夜里,大栅栏西边小胡同里的宅院中,一只漂亮又细腻的手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喝着。
“主子,外头太冷了,您进去等着吧?”听雨替宋疏寒披上披风,轻声问道。
宋疏寒漫不经心道:“没事儿,我不冷,你先进去吧。”
西北大雪山上他都曾趴在雪窝里二十多个小时一动不动,这没下雪还穿着厚衣裳,才哪儿到哪儿啊。
听雨看了眼听叶,见她坐在墩子上替主子烧着热水,无奈地后退了一步,主子不进去,她们肯定也得陪着在外头等。
好在年大很快从隔壁院墙上利落跳了进来,笔直跪在了宋疏寒面前。
“给主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