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雍亲王请安!”富察马齐和陈廷敬一进门便规规矩矩甩袖子给四爷见了礼。
“两位大人不必多礼,快请起!苏培盛,看茶!”到底是从一品大员,四爷在二人行礼时便上前几步面无表情扶了扶。
富察马齐和陈廷敬只笑眯眯谢过四爷,从善如流坐在了软塌对面的凳子上。
四爷垂着头喝茶,没想着先开口说话,二人过来自然是有事儿要说,他一点都不急,甚至觉得光喝茶不说都行。
刚刚替了席哈纳成为兵部尚书的富察马齐和吏部尚书陈廷敬频频登门,虽是借着边疆不稳的事体过来商讨,两个从一品大员如此动向到底叫其他人侧目。
最重要的是,富察马齐是个老狐狸,陈廷敬虽看着端方,实则能跟李光地不相上下,也是个滑不留手的。
他们二人光明正大登门拜访,若说没有万岁爷的吩咐,鬼都不信。
这才是最叫四爷头疼的事儿,他眼下最需要的是韬光养晦,如今万岁爷身体康泰,他太惹人眼,少不得会成为第二个胤礽。
可该说的话四爷都说了,马奇那个老匹夫和陈廷敬一样,一个两个都笑眯眯的,兹当听不懂四爷的话。
这不,今儿个已经是十一月里,两人已是第四次上门。
“万岁爷叫雍亲王明日前去查通州那边的赋税,听说前头赈灾时,沧州和直隶都从通州借调过粮食,眼下仓储只怕不足,更何况……”富察马奇捋着小胡子笑眯眯地说道一半,把话咽回去,只摇摇头,“只怕是不会太顺利。”
陈廷敬跟在后头附和:“通州通判赵成生过去乃理亲王门生,前头理亲王出了事儿,账面儿做得肯定是好看些,更是难看出实情来。”
四爷面无表情听二人说完,才端着茶喝了一口:“二位大人想说什么?”
“沧州那边的驻军提督微臣还是熟的,若是王爷需要,微臣可以派兵部的人跟王爷一同前往,也能保护王爷的安危,让王爷可以安心查账。”富察马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