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年氏一回到坦坦荡荡就冷声吩咐道。
听雨和听叶有些莫名又担忧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不听主子的吩咐,只能带着奴才都退出了殿内。
年氏捂住脸独自一人躬身坐在软塌上许久,然后她突然发出了低低地笑声,眼泪却从指缝里落了下来。
“夜雨没死……爸妈,夜雨没死……”尾声的哽咽被年氏深深吸进了肚子里,直到过了午膳的时辰许久,她才缓过神来。
一直在门外伺候着的听雨和听叶进了门,见主子眼眶通红,怎么都莫不着头脑,可也只能伺候主子先洗漱过去用膳。
等年氏躺下来,二人才静静退到门外。
听雨皱着眉许久,才戳了戳听叶:“你说,咱们要不要给二少爷写信问问?主子自打进了四爷府,一直都……”
“闭嘴!”听叶狠狠敲了听雨的脑袋瓜子一下,眼神多了几分冷意,“主子平日里惯着你,怎么伺候主子你都忘了是吧?你要再敢满嘴乱沁,就滚回年府。”
听雨脸色一白,咬着下嘴唇不敢再说,她平日的面无表情实际上是因为主子说她性子太跳脱,才强逼着自己学自家哥哥的。
眼下叫听叶一训斥,她才想起来,主子虽然看似好伺候,可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听叶你饶我一回。”听雨摸着脑袋低声求听叶。
她们都是从小被主子养着的孤儿,打小就得记得忠心不二。虽然二少爷也听小姐的,可她刚才那话有些自作主张了,叫主子知道,只怕要让她回炉重造。
听叶瞧了瞧门里头,才低下头:“最后一次。”
听雨忙点点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其实她们在门外的话,年氏模模糊糊听了个差不多,可她这会子也懒得跟听雨计较,只怔忪看着帐子顶发呆。
她或者说他,实际上是长在红旗底下的那一代人,他叫宋疏寒,从十八岁入伍到四十三岁死掉,大半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