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厌恶——桃华当初把夜明砂改成了蚌粉,必然是知道她真正的病因的,一想到自己因喝了几个月的蝙蝠粪而呕吐,太后就对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看不顺眼,根本不想看见桃华,更不必说想到让她去给于思睿治病了。
“她能尽心吗?当初睿儿在兴教寺的时候,似乎与她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啊,明明是于思睿调戏人家。南华郡主心里想着,口上却道:“母后也说是误会了。她既是行医的,所谓医者父母心,岂有因为这些嫌隙就不救人的道理?再说了,有母后的旨意,她敢不尽心!”
“这话倒也是。”太后点点头,“着人去宣她,到承恩伯府看诊。”
蒋锡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从大内借回来的那些医书孤本里,跟蒋老太爷天天在百草斋泡着,门都不出。若不是桃华时时着人监督,恐怕饭都不好生吃了。直到太后的口谕到,才从书房里出来,一听竟是叫桃华去承恩伯府的,顿时就急了:“他那是什么病,怎么好叫桃姐儿去的?”
小于氏忙道:“三弟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太后的旨意,谁敢抗旨?何况咱们家本就是行医的,这医者不分男女,有什么避讳的呢?”
她正打算带蒋杏华入宫,到时候能不能留在宫里,太后那里的意见也很重要。倘若桃华治好了承恩伯,这事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蒋锡一张脸胀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跳了起来:“大嫂说话真是轻松,既如此,你怎不找外头的郎中来治你的乳癖之症?”
小于氏怔了一下,一张脸顿时比蒋锡还红了。
自从蒋梅华小产之后,她就有些气滞忧结,*不时作痛,尤其到了行经前几日,更是胀痛得都不怎么敢触碰。只是这病实在太羞人,她连对蒋钧都不好意思说,更不好意思找郎中来诊治了。没想到今日却被蒋锡一句话说破,还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被小叔子说到那不好对人言的地方,这脸面如何挂得住,一时间简直是羞愤欲死。
桃华险些笑出来。乳癖就是乳腺增生,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