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奚幼琳就已经停好了车,一时转眸看来之间,这笑靥便径直撞入了她眼底。
这个笑其实很淡,算不得热切明扬,却十分真挚清澈。
奚幼琳挺少见到卫真灼这样真心地朝她笑,而每每碰见,她都总要在心里默念一句见了鬼——卫真灼年岁都快三十了,居然也还能笑出这种邻家少女似的清纯。
其实要细说的话,卫真灼的气质似乎确实总是浮动多变,在奚幼琳看来就好像朵白色的山茶花:在昼日天光之下可以显得冷而迫人、疏离清雅,而沾染了雨露的时候又难免会显得弱质纤柔、楚楚动人。
卫真灼依稀间也是如此。她面无表情时总是气势颇高,而一旦垂下眼睫、放低几分姿态,便又必定是显得分外柔软、诱人偏怜。
奚幼琳或许不吃她气势逼人的那一套,但只要卫真灼露出后一种神情,奚幼琳便会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因此这一刻两人对视几秒后,奚幼琳就很快局促地错开了视线。
为了掩饰这种局促,她便转身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压着声音说道:“好了,不谢。你上去吧,我要去见人了。”
卫真灼闻言说了声好,背上包就下车走向了电梯间。
只是她合上车门后就再没有回头,因此也就没能发现在她进入电梯的这段路里,奚幼琳是始终看着她的。
不知不觉,奚幼琳就这样全程目送卫真灼进了电梯。直到金属门缓缓合紧,她才意识到自己出了神。
奚幼琳有些懊恼地蹙了蹙眉,飞快错开了视线。
明明从前两人关系是很淡的,奚幼琳也记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刻意去关注过卫真灼了。可最近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还是潜意识对上次那事耿耿于怀?
奚幼琳觉得这样实在是不行,不仅显得自己很小心眼,还让自己陷入了一种近乎被动的境地。
那干脆就不要想她。于是奚幼琳告诫自己——不许想她。
没准再过半个月,就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