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觉得我欺负你。”奚幼琳见状却好像更加得意了,微微扬起下颌将手里的纸揉作一团,简直颇有点趾高气昂的意思:
“——就当是一报还一报。现在我们两清了,谁也别惦记谁。”
说着她便后退两步,高跟鞋在石砖上踩出好听的一声响。
“好了卫真灼,我走了。”奚幼琳站在了石阶上,居高临下地朝她笑,声调里却带着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
她说完便干脆利落地转了身,整理着衣服往咖啡店的方向回行,细鞋跟叩着平滑的砖面,发出一串略显急促的笃声。
整个过程中,卫真灼就靠在背后车身上,平复着呼吸。
她沉默无言地看着奚幼琳很快隐没在店门后的背影,半晌过去,却忽然首先想明白了一件事。
——奚幼琳把这个单方面胡来的吻叫做“一报还一报”。还说这个过去后,她们就两清。
如此推想……
良久的沉默后,卫真灼忽然便垂下眼睫,闷闷地笑了起来。她将略微有些散乱了的发丝从颊畔拨回耳后,指尖捏着有些发热的耳垂,眼底笑意一时在昏暗中光彩熠熠。
——如此推想,奚幼琳这次酒后必定是吃了大亏。
奚幼琳不仅一定没有碰她,说不好还被她……得挺惨。以至于她一直记恨着,到这会儿才下了手报复。
虽然报复的手段有点匪夷所思,也有点幼稚。
但不论如何,在这个想法被敲定的一瞬间,出于神奇的心理作用,卫真灼忽然便觉得隐隐约约疼了一天的某处忽然就半点都不难受了。
而奚幼琳今晚这个无礼的举动,也忽然变得可以原谅。
……
奚幼琳今天确实挺惨。
早上六点有余她匆匆离开卫真灼家,迫于缺眠和酒力,她赶回宾馆后第一件事便是补了个觉。
而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一点。她惦记着要开会,便只能忍着浑身都要散架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