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她这个人较真得可怕。”奚幼琳像是想起了点什么往事,蹙着眉点评道:“她对自己身边那些事简直可以说在意到偏执,不论大小她都非得全部安排得明明白白。让我说人活一世不是开心就好吗?她偏不,什么事儿都非得跟自己找不快活似的,你就看她现在每天工作多少个小时吧,别说正常人受不了,我估摸着不正常的人都受不了。”
“还有呢,她可靠是可靠,但有时候未免控制欲也太强了吧?”奚幼琳说起这个神色更是微妙:“我们两家店合作,这么些年不说几十次也有十好几次,你看哪次她卫真灼不管到我们头上来——明明是大家各做各的互利互惠,可她居然连我们店里的运营都要过目?也就我没那么有所谓由着她管了——有时候真觉得她是我妈。”
“……”今越没料到她一个问题就这样捅开了自家老板的话匣子。
奚幼琳搅着杯里的热饮料,将关于“较真”和“控制欲强”的控诉举出了至少十条真实例子,其他生活相处方面和卫真灼的不合点还更多。
能说出这么多不满来,两人间不熟悉是不可能的。今越看着奚幼琳手边饮料热气都快没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咋舌。
其实平日里奚幼琳性格是十分懒散的,也比较少话,整个人坐那儿自带风情又暗含神秘,从来不会主动透露过多心声。
可今天今越不过是顺便提了句她为什么不喜欢卫真灼,奚幼琳居然就认认真真地把卫真灼这人的缺点分析了个透。今越听到最后,不由得渐渐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自家老板,应该真的是和隔壁卫老板有仇。
那边奚幼琳回了自家,这边卫真灼也带着祁心开始往仓库去。
“卫姐姐。”祁心见她小姨不在,便还是将称呼保持了下来:“原来你比小姨大三岁啊?”
“嗯。”其实是三岁零两个月——卫真灼很早就知道了奚幼琳的生年生月。
“看不出来。”祁心抱着一摞书往架上搬,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