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话落,谊然立刻就给小赵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也是在顾导身边多年,早就被培养出察言观色的本领,当下十分机灵地回应,默默地看了眼自家老板说:“顾导,那您和太太先聊,我们先回避了。”
众人随着这句话顿时统统鱼贯而出,躺靠于病床的顾廷川蓦然抬头看向她,这一记眼神也让谊然浑身怔了怔,但看他神色微缓,她才镇定下来,找了他身边的空位子坐下来。
顾廷川微眯了眯眼:“我有话和你说?”
谊然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条斯理地说:“我那是为了回避众人的借口。你不就因为太过劳累才会高烧入院吗?都这样了还要操劳,万一真病倒了怎么办?”
她知道那些人都不敢忤逆他,这些话如果不是他身边最亲的人来说,至少她也有立场来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剧制很赶,我也没办法。”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到她的身上,放松了一直拧着的眉头,面色好看了一些,嘴角忽然有些上扬。
顾廷川向来只要有心,都会察觉别人不易发现的细节,此刻同样注意到隐藏在表面平静之下的真实情绪:“你在生气。……生我的气?”
谊然抓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这样的话来,心说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大概掩饰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就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一肚子闷气需要发酵,更需要发泄:“你是什么时候入院的,确切来说我也不知道。”
她微皱眉角,说话有些嘟哝的意味:“甚至你也没让小赵第一时间通知我,是认为我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说……我们的关系也的确没有那么‘深厚’?”
心中庞然而起的一种失落感,让人觉得无处藏身,她就算能遮掩眼睛中流露出的失意,但骗不得了自己。
“这只是我多年习惯,不曾想要把自己的情况主动说给另外任何一个人听,包括父母,你不用那样想。”
顾廷川音色沉朗,实在是很有哄骗人的本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