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入柳知返体内,在他身上浮现几道白线,一道白线自尾闻穴下关向上延伸到夹脊中关,一道自中关至玉京上关,白线漫过上关在他身上流过数周最终归于下关,撞开三关之后直入丹庭宫。
药力所指之处,穴位如同脱兔般跳动,他脉搏开始以缓慢沉稳的速度搏动,随着身上白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柳知返的脉搏跳动也越发的急促,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便如涛涛大河在他血管中汹涌。
他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头顶,胸口,小腹三个地方热的发烫,尤其是胸口和腹部,里面的筋肉虬结在一起蠕动着,似是下面藏着一个不安的小兽。
辰元子面露微笑,捋着胡子笑道,“柳知返体质很坚韧,竟然这么短时间里就已经开始修复丹庭玄府,待丹庭稳固,玄府通畅,便开始重开灵海,先天元力如白龙,过尾闻入夹脊双关,直上天关,奔入昆仑,龙行诸脉,虎踞三宫哎当年师姐教我炼这三宫返还丹时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辰元子盘坐在鼎边,闭上眼睛开始入定打坐,柳知返在鼎中如同婴儿般一动不动,呼吸渐渐平稳,苍白的脸浮现些许血色。
等辰元子入定醒来时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他看了看天色,招来大徒弟飞觞道,“可以了,将他从鼎里抱出来吧”
飞觞从尚还温热的鼎中抱出柳知返,在温水中洗净身子,然后抱到内室的床上,盖好被子后飞觞问道,“师父,他已经无事了吗”
辰元子笑着点点头,“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他体内有两股奇异阴寒的煞气,你看他双手”
飞觞看向柳知返两手上的黑紫色印记,“这是”
“这便是他体内之煞显形于外的痕迹,若是我没猜错他一定在修炼一种极为阴煞的法诀,阴煞类的咒诀大多伤人先伤己,对修士身体精神强度要求极高,须从小残酷历练,但柳知返一来年幼,二来根基浅薄,他体内经脉三宫无法承受如此阴寒沉重的咒诀力量,所以才将煞气转入手上变成这两道印记”
辰元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