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青盖马车驶进齐王府。
闻擎见虞华绮疼得整个人都在发颤,立刻握住她的手,帮她拭去掌心药粉,“阿娇忍忍,很快便不疼了。”
他没有想到,虞华绮掌心有伤。
此药是褚鲛给的,对伤口愈合有奇效,还能调理身体。若不是有此药,闻擎被取了这么多年的血,身体早就支撑不住。
但凡事有利便有弊。这药有一个弊端——会让伤口异常疼痛,是比受伤时更痛十倍的痛法。
虞华绮不敢再用手上的药粉给闻擎治疗,她捏着药瓶,重复问了一遍。
“这是什么药?”
闻擎向她解释:“这是治伤良药,涂着虽疼痛剧烈,但对伤口愈合有奇效。”
青盖马车内,逐渐亮堂起来,随着马儿一声低鸣,马车停在了齐王府内。
虞华绮听着闻擎的话,心尖像是被无数针戳了似的,密密麻麻地刺痛起来。她垂着桃花眸,不再看闻擎,打开车帘,催御医进来,给闻擎包扎。
御医是一早就在王府内候着的,接到传唤后,立刻提着药箱,进了马车。
御医的药箱内,自有上等的止血药。
虞华绮不准闻擎再用那疼得骇人的药粉,命御医用疗效最好,痛感最弱的药,给闻擎重新包扎伤口。
闻擎腹部的伤被包好后,她帮闻擎披上斗篷,同他一道下马车,走向阁楼。
一路上,虞华绮颇有些沉默。
闻擎着意逗了她几句,但总不见回应。
他无奈,低声哄道:“阿娇,我不疼。那药我是用惯了的。”
“你自然是用惯了的!”虞华绮说着,桃花眼中陡然滴落两颗泪。
方才御医包扎的时候,她都看见了,闻擎的伤口处,明明也被她不慎洒到了些药粉,可全程,他莫说痛呼,连眉眼也不曾动过一下。
若不是用惯的,如何会随身携带?
若不是用惯的,如何会对那般剧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