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开心吗?”这个问?题,向?来?挺有?趣。
久别重逢的故人因为?几年?间的别离而变得小心翼翼、想说很多又不敢多说的时候,最多也只能问?一句“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而不是“你过得开心吗”。
“过得开心”这个形容,似乎只有?对于不明?世事的小朋友来?说才?是最简单的。
很有?幸,这几年?间堪称顺风顺水的应织是过得开心的,但?是……
许归故呢?
似乎无论?怎么想,许归故都跟这几个字……
无缘吧。
父子关系、家庭背景、也不知道如何的生?母、从应星辞口中?得知的年?少?时的孤僻、用冷漠包装起来?的温柔……
随便一想便明?白,许归故这些年?来?过得肯定极不容易。
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艰难的“过得开心”,对他来?说——
更是不可能的吧。
应织在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打破这良久的沉默时,却猛然听见许归故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应织已经在分辨自已是不是听错了的程度。
甚至已经有?了些虚无缥缈。
“你问?我过得开心吗?”许归故压着声音笑了笑,是释怀、也是淡然,一贯的漫不经心,似乎这并不是什么特别沉重的话题一样,“开心。”
猛地听到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应织愣了几秒后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嗯。”许归故懒散地应了一声,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在意,往后倒在了床上,带着笑,“你如果问?我过得累不累、再或者是难不难,那大概是累的、也是难的,但?你问?开心与否,那是开心的。”
这次没等应织问?原因,许归故已经开口解释了起来?。
“累和难都是客观的,我改变不了、或者说,我只能努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