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祁钰道:“好,等回了京城,必定让你心悦诚服。”
说是这般说,手中长剑却半点没移开,甚至语气恶劣,完全看不出京城人口中那位孤傲清冷侯府世子的模样。
南若厘嘲讽一笑,果然露出真面目了,什么不沾凡尘、高洁傲岸,只是他外面一层面具而已,内心根本就是一个唯我独尊的自大狂。
她笑意泠泠,“他为救我孤身入险境,为讨我开心放飞满天孔明,甚至邀我同游江南,蒙蒙烟雨,荷叶田田,白墙黛瓦,小桥流水...他都要与、我、共、赏。”
南若厘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她抬眸轻视,“我三人这些过往,世子可有?”
女子每说一句,祁钰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因为...他根本找不到自己与元溪的回忆。
他苍白的脸透出几分黑气。
夜九在后面咽了口口水,余光瞥见南若厘手中紧紧攥着的玉佩,他眼睛一亮,“她接了我家世子的玉佩!”
对峙的两人都朝他看来,他顶住四道死亡视线,接着道:“那玉佩可是侯夫人传下来的,她接了这玉佩,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南若厘紧紧咬着唇肉,面色难看,显然被这句话打击到。
祁钰有一丝心虚,因为他是以保存玉佩为借口强塞给元溪的,元溪根本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含义。
他又转念一想,元溪喜欢他,玉佩给了她算是定情之物,有何难以理解?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冲南若厘挑衅一笑,“既然已经知晓,那便将玉佩还来。”
南若厘咬牙,“这是他亲手给我的,当然那也得我亲手还给他,半路给了你是什么意思?”
祁钰脸色冷了下来,偏头吩咐夜九道:“将那块前朝公主的伴生玉珏拿来。”
夜九闻言便转身回了书房,等他回来时,他家世子还在举着剑对着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