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随意,可这话里的痛爱,不但在于他的“赐食”,而是他目光的眷注点。就连她多夹了几筷子哪个菜,他都瞧得一清二楚。
沈灵内心微微一凛。
被人瞧着的感受,并不太好。
何承安笑眯眯的端了菜过去,宴上的众人暗道白史木的举动,表情各别,只太皇太后把玩动手上精致的青花瓷杯,笑容从始至终未有转变。
“伐鼓传花就要开始,你可备好节目了?”
沈灵一笑,仰面看她,“太皇太后不都给我备好了?”
她状似开玩笑的说法,令人微微惊奇。太皇太后眼珠一闪,却是笑了起来,“你这丫环即是刁钻诡谲。我一个老妇人,只是想听听曲子,赏赏歌舞,自己却并不擅乐,哪有本领为你备好?自个儿想才艺去。你皇后,不可以让妃嫔们比了下去。”
这太皇太后说话即是有水平。
一句不要被比下去,干脆便拉开了一群女人们的“战斗”。在须眉眼前,尤其是当全部女人的都抢一个须眉的时候,那互相之间的仇视关系天然便产生了,且无论如何也扭转不了。沈灵可以设想,那些可怜的女人,必然都想杀了她。
沈灵垂头,继续吃鸭舌,嘴里“呵呵”一声。
“没疑问,我这片面,节目多着呢。”
她迷糊的声音,有些古里古怪,可太皇太后却宛若浑然不知,还欣慰地点了点头。
“那哀家便落心了。”
阿木尔的发起,极是鲜活,宴上众人兴致极高。可沈灵发现,白风信今儿恬静极无存在感,几乎没有听见他说话。
荷塘一别,再与他在席上晤面,目光撞上,她稍稍有些欠好好处,他的目光扫来时,却总有一抹一闪而过的促狭。
她道,好好表现,争取多得积分。
他回,小好处。
二人偶尔的眉开眼去,做得极为收敛,并无人发现什么。而这个时候,伐鼓传花的道具也已经备好。伐鼓之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