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史木内心稍窒了窒,瞄一眼沈灵,再看一眼面色苍白的白芷柔,眉头一扬,柔顺的笑道:“皇后发起极好,但朕与塔吉克太子早已有言在先,欠好食言。”
“陛下!”沈灵轻轻一笑,“此事不妨听听太皇太后的好处?”
她若无其事的调头,看向太皇太后,柔顺的语言之间,夹着一抹浅浅的厉色,“芷柔公主的婚事,是夜爷很为挂心的工作。现在夜爷因疾卧床,如果是他有一天醒来,只怕会……不得放心。太皇太后,您与夜爷伉俪情深,很是明了夜爷的心意,这事儿您奈何看?”
她这话说得极巧。
明面上听去,只是就事论事,可太皇太后内心却有底。
她是在说,夜爷视如果至宝的女儿,如果是就这般被白史木等闲许了人,而太皇太后坐视无论,她的一世“贤”名,恐怕也就此毁于一旦。
沈灵是在逼她出面干涉。
如果她想做一个千古贤后,就务必为白芷柔的毕生大事着想。太皇太后不是个懵懂人,沈灵将了她的军,此事如果是做的不圆满,她未免会遭人诟病。故而,她虽心知肚明,脸上或是带着淡淡的笑。
“皇后言之有物,芷柔是夜爷的掌中宝,心肝肉,等闲把她打发了,只怕哀家在夜爷眼前都抬不起头来了。这公主选驸马啊,自是马虎不得。很公平的做法,即是谁能胜出,谁便可娶得我大晏明珠。”强忍那一句“大晏明珠”带来的不适,她瞄着白芷柔眉眼间那一抹与梁妃相似的妩媚影子,宽容摩登的轻轻一笑。
“皇帝以为如何?”
一时间,偌大的校场,一片静谧。
在国事上,皇帝天然很大。
可选驸马这种事儿,严格来说算是家事。
辣么太皇太后都开了口,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白史木如何好辩驳她?
并且,论骑射之术,北狄一贯强于南晏,尤其是射柳,即是人家老祖宗留下的幻术,胜负的概率自是无谓多说。因此,即使让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