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段子很长,像催眠曲似的,韩郭连续在编。编得那叫一个崎岖诡谲,缄口不语。编得丫丫打着欠伸,歪倒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编得满天的星光都无奈地躲进了乌云,编得白芷柔都趴在软垫上睡了过去,还是没有讲到终局,谁也不晓得,那只鸡宝宝究竟有无找到它的鸡父亲,也不晓得鸡宝宝究竟有无被黄鼠狼叼去——
她是有心的,可他却是连续无意的。
她今儿来时特地装扮过,穿了一件新做的荔枝红立领袄裙,琵琶袖的袖口缀了少少他稀饭的缠枝暗纹。姣好白皙的面色,美丽婀娜的姿容,不输给任何一个佳,可他宛若基础就没有发觉她的奉迎。在她话尚未说完时,他早已别开眸子,又一次沉醉在他思之不得的棋局里。
正心殿里,一阵冷寂。
乌兰明珠没有离开,也不再说话打搅他的思索。
何承安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停在烛台边上,挑了挑灯炷,像是想劝白史木去苏息,在瞥见乌兰明珠的摇头示意时,微微一叹,又冷静地退了下去。
梆子的声音,在深宫里尤为凄哀。
半夜天了!何承安又添了两次茶水,换了一次烛火,白史木仍然没有下去寝息的意义。乌兰明珠几次三番瞥着他紧皱的眉,在梆子再一次敲响时,终是压不下心痛的感情,莺声相询。
“陛下,这局棋好似许难么?”
“难!”白史木声音还算温和。
“这世上,就真的无人能破解它?”
“有。”思索一下,他道,“朕总能解开的。”
说到此处,白史木像是刚发掘她还在这里似的,眉头微微一蹙,眸子里添了一抹她揣摩不透的复杂,黑眸亦是深沉无比。
“爱妃去歇了罢。无谓坐在这里陪朕,周密受了凉。”
乌兰明珠嘟起嘴角,摇了摇头。
“臣妾无碍,陛下不歇,臣妾也不去。”
她温软的话里带了一丝佳的小小撒娇,可白史木似是未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