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自语自语的“咦”一声,“该不会你真的是看人家女士生得貌美,就动了心理吧?”
燕六皱了皱眉,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沈灵收敛神采,奇怪偏头盯视过去,还抬手在他当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看过来。
“她是你的朋友,你忘了?先前你找她那般久,我晓得你是不会不管她,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这倒也是真话。沈灵内心头揣摩着,看着他严峻的脸,瘪了瘪嘴,没劲再胡诌了。
“好吧,你赢了。我困了,要睡觉。”
说罢她打个哈欠便往榻上走,燕六看着她精疲力竭的背影,眉头深深蹙起,“你尚未洗漱。我叫人来奉养。”
“不洗,累死老子了!女男人无谓讲求这许多。”沈灵打个欠伸,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随意的抹了一把,便倒下去,“鉴于你本日的阐扬,等明儿白甘儿来,我会报告他,让他再扣你一年的俸禄。”
“你敢!”燕六瞪过来。
“我有何不敢?”
“你敢说,我便报告他你不沐浴不洗脚便上床,看他还要不要你?”
“你!”沈灵抬头,僵着脖子瞪他,“敢——”
“你猜我敢不敢?”
眯着双眼,沈灵拍了拍额头,很想掐死他。虽说白甘儿见过她加倍肮脏的模样,可那是分外情况。在正常时候,她还是有望自己在他心中是美美的,而不是一头懒散的猪。
“你狠!我俩扯平了!”她摆摆手,就那般倒了下去。
燕六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光呆滞了很久刚刚去抱了一床被子来,就在她门口打了一个地铺。
沈灵惊觉他的行为,又一次抬首先来。
“喂,你做甚么?回你屋睡去。”
燕六靠着墙躺下,把被子搭到腰上,不温不火地看着她,微挑的眉峰很厉,紧抿的薄唇很冷,可声音却有一丝无奈的松软。
“等会儿大概得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