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但夏常在找顾阿娇,她也托人给李邈捎了信,请锦宫的人帮着在找,却连续没有信息。她不敢假想她是奈何了。一个好端端的大姑娘碰到如许的工作,即使是在后世,也有人羞愤自尽,或毕生难以放下,更何况是这个时代。
吃着茶水,夏常又讲了好一会话,大多是关于魏国公府里的琐事,少许沈灵不知情的过往,却无一桩相关朝局。他也闭口不提尉迟玉善和夏衍现在在诏狱里的艰苦,更不提表面的人对她这个太孙妃的飞短流长。
她想,她没有看错夏常。
他虽然是尉迟玉善的儿子,却是一个做事极有分寸的人,应该是可以撑得起魏国公府的,这也算她为夏楚做的一件功德了。时人看重血脉香火的延续,夏氏总归不可以绝了流派。
当然,留下夏常她也有旁的有望。
她不可以没有“娘家”。
一个没有娘家的女人,在时下会添很多繁难。尤其是目前的环境下,她太需求一个光明正大的“娘家”,无论是逃跑,或是要待产,都会利便许多。
“小七,如果无他事,那我先回了。”
夏常喝了一口茶,终是逐步地起了身。
沈灵知他的尴尬。他二人名义上为堂兄妹,可她并没有几许夏楚的影象,除了晓得她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堂兄以外,更没有多么深入的情感。现在把该说的事都说完了,彼此再面临着,只剩下无奈。
“好,我送你。”她也跟着起家。
“无谓送了,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多多将息才是。”
夏常看她一眼,脚迈了出去,可迟疑一下,他又回过甚来,看着她,小了些声音,“小七,好生照望自己,你的事……我几许晓得少许。年老现在在野中虽说也很尴尬,但只如果能帮到你的处所,必然会尽力为你周旋,我们真相是一家人。现在你在世上已无亲人,年老会尽力照望你。”
沈灵微微一笑,眼中波光一晃。
她要的即是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