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广寒潇潇回头瞪她。
卓玛垂头,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来了。”
“啊,你说什么?”广寒潇潇疾速地放下粥碗,站起家来顺了顺头上的辫子,回头冲阿纳日和卓力使了一个眼色,“看住他啊,我出去应付哥哥。”
漠北的风大,毡帐顶子“扑扑”作响。
塔吉克大步迈入毡帐的时候,广寒潇潇正匆忙跑出来。
“哥哥,你怎的来了?”
塔吉克看着她脸上掩不住的慌乱,锐利的双目微微一眯,沉默了少焉,目光淡淡扫向了隔着一个帘子的内室,压沉声音。
“广寒,你藏了什么?”
广寒潇潇一阵摇头,“没有,我没有啊!”
她如许简略的辩白,如何瞒得过塔吉克?
自从在山海关城楼跌落下来,身受重伤以后,塔吉克连续留在阿巴嘎修养,伤势也没有完全病愈。但前几日,他或是再接再励地回了哈拉和林,为了准备前往南晏之行的。可刚一回归,他就接到侍卫汇报,说广寒公主三不五时的往扎木合村子里跑。塔吉克极是打听他这个妹妹,其时便以为有异。本日,他故意跟在广寒潇潇的反面过来的,即是为了一探讨竟。
眉头一蹙,他侧过身子,便要往里闯。
“让我进去看看。”
“哥哥……我说还不可吗?”广寒潇潇苦着小脸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没奈何挣扎,就如数家珍老实的叮咛了,“是一个南晏人……我见他重伤昏迷,这才救回归的。其时候我们与南晏还在打仗,我怕旁人晓得了会杀他,因此才遮盖不报的……我这是救人,您就不要穷究了,好欠好?”
看她一眼,塔吉克相信了。
“你啊!”他无奈地拍了拍广寒潇潇的头,语气里尽是感叹,“广寒,你都是一个大姑娘了,以后不许再率性妄为,救人是功德,可你这般鬼鬼祟祟藏一个须眉,让人说出去,未免会有少许闲言碎语。”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