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妃目光微微一闪,想了少焉,看向沈灵。
“你不肯离宫?”
沈灵莞尔,报以一笑,“不出……”
梁妃面色一变,微微闭眼,“那是你苟且偷安,休怪本宫心狠。来,给本宫拖下去——”
“娘娘,稍等!”沈灵截住她的话头,轻轻一笑,语气从容从容,“要杀我可以,也很简略。娘娘岂非就不想晓得,白甘儿临终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真相白甘儿在临终前,只与她待在一处。
这个世上,也惟有她沈灵一人才晓得白甘儿说过些什么。梁妃爱白甘儿,必然会有强烈的谛听希望,想晓得儿子的工作。
此话一出,极有杀伤力,只见梁妃身子顿时僵住。
“他说什么了?”
人有欲,必受控。
沈灵从从容容地笑着,努嘴看向手拿木杖的嬷嬷和太监们。
“甘儿爷的私房话,旁人如何能听得?”
梁妃柳眉微挑,转身看向殿中诸人。
“你们都退下,没我的号令,不许旁人进入。”
“是,娘娘。”
一众人低着头,鱼贯而出。
可郎淋却留了下来,看梁妃的样子,也没有赶她离开的作用。沈灵心知郎淋与梁妃相熟多年,又是她先前连续看好的“很佳儿媳”,在她这里极有地位,也只是抿嘴笑笑,不以为意地开了口。
“娘娘,我病中未愈,嗓子干哑痛苦,可否繁难月姑姑……来一盅茶水?”
梁妃急于晓得儿子的临终之言,哪里顾得那许多?
她没看郎淋,随意的一摆手,交托道,“去,给她倒杯茶来。”
郎淋喉咙微微一鲠,无法回绝,只垂了头,逐步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不是想要把她支开?”
梁妃神采倨傲,极为明了的样子,逗乐了沈灵。
“娘娘,我只是渴了,真没想过要把她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