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残阳如血也许就是这个模样了
西落地中海的太阳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把大海染红了一片,连续三天被闽军炮火所覆盖的罗马人阵地上也是晃得黑红一片,各种乱七八糟的建筑残片,倒塌的安防塔在视线中都变得模糊起来,好像鬼牙鬼爪那样狰狞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浓郁的几乎令人作呕,横七竖八插在地上的箭矢,枪杆子还有投枪就像多长出了一从芦苇,这场罗马方阵与传承自孙武,秦皇汉武,诸葛武侯,李卫公等才智绝伦之士遗留下的华夏军阵较量中,终究是逊色一筹,在黄昏之前撤退了。
不过坚固军阵之间的互相碰撞,不论双方护甲如何精良,伤亡率依旧大的惊人,就像后世中日战场上,大规模刺刀战最后,不论谁胜谁败,双方的伤亡几率都能达到三到五成一样,李业诩通过取巧的战术是落空了,这一天他和盛连山的左右千牛卫至少阵亡了三千多人,杀得这片距离君士坦丁堡不远的滩涂都是一片通红,到了罗马人撤退,他干脆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闽军也是杀红了眼,就在李业诩瘫坐的地方不远处几个罗马伤兵也是倒在地上,七八个闽军喊叫着怒骂着用长槊死命的朝着他们扎着,一个大队五十多人就剩他们几个了。
伤员凄惨的嚎叫声,追杀着零星落单的罗马溃兵的怒骂声,一个个怪异的音符构成了这场凄惨的交响乐,战事结束了,屠杀却还在进行着。
远处,拎着双刀,已经杀成个血人的盛连山尚且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像个螳螂那样四处乱窜着,许久再找不到对手,他刚才恼火的跑了回来,对着坐在地上的李业诩质问着:“为什么不继续追击?”
同样气喘吁吁,指挥了一天的李业诩喉咙已经肿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绕是如此,李业诩依旧艰难的对他摆着手。
“不能追!”
“罗马军阵不乱,旌旗不倒,他们还没有溃败,如果我们把阵型跑散了,反倒容易先胜后败。”
盛连山依旧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