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下来的秋日阳光斜照进唐式风格书房中,发白的阳光也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浓郁的咖啡味和烟味在屋子中缭绕着,桌面上,扔的书卷到处都是,还有一个戴着都尉头盔却穿着儒袍满眼通红的胖子坐在书桌后。
还真是危难让人成熟,短短几天,宋璟身上的青涩又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将领的成熟,不过这成熟的代价却是残酷的。
为了延迟贝都因大军的滚滚铁蹄,每天,他不得不派几十人乃至几百人去冒着奇险甚至送死,尤其是今天,徒然狂性大发大屠杀的贝都因人疯狂进攻下,附近八个军堡三百多戍兵到现在仅仅有十来个浑身是血逃了回来。
手中不过两千五左右的牌,却要和手握十多万的大庄家博弈,付出的代价是惊人的,这种心理残酷的折磨,逼着宋璟不得不成熟。
端着军报坐在窗前,这个胖子隐隐居然有了种比薛讷还要稳重的气势。
李明与姚崇进来半分钟后,宋璟方才叹了口气丢下战报,无奈的叹息说道。
“我们被抛弃了。”
“谁说不是。”提起这个,姚崇眼角禁不住流露出了一股杀机盎然的凌厉,愤恨的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谁说不是,马士庸那个混蛋带着丙团还有甲团三旅一大批人逃了,这群该进黑都诏狱的混账”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都能保持住肩头的责任,马士庸等就是如此,他们曾是儒兵高层将校,平日里却把队伍带的松松垮垮,已经对儒兵失望透顶的薛讷干脆火线提拔姚崇宋璟两个作为一二把手,这让失去权利的马士庸等人嫉妒不已。
上一次设拉子城外大战,宋璟回去拼命,马士庸等人就带着一部分曾经的军官还有笼络的人向南撤退逃窜,这一次,还是他不出意料带人开溜,本来已经兵力紧张,紧着看管还没看住,也难怪姚崇也如此的火冒三丈。
听着他的恼火抱怨,宋璟倒是没有发货,反倒是不在意把手中战报递了过去。
“该留的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