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军中也是有门户的,就如薛讷,他是属于左金吾卫,而李让麾下的河中兵,有些属于地方军镇自成一体的意思了。
让他带领河中军出战,等同于把他也吸纳进河中军体系,这不光是换个名头,还牵扯到跟随河中郡王李让,还是太子李瑾的问题,而且还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他是薛家长子,还牵扯到他父亲平阳侯左金吾卫大将军薛礼,前几天他还思索李让到了该如何应对,没想到就被李让如此找上门了。
似乎看出来他愁眉苦脸的顾虑,李让也不恼,愈发有政治家风度的轻轻拍了拍巴掌说道:“孤如今为美索不达米亚前道行军大总管,统领前线马步诸军,郎将不会违抗军令吧?”
随着李让的巴掌,一个婢女又是从后面转出,双手捧了一封信到薛讷面前,指着心,李让又说到:“这是令尊托孤送来的家书,郎将但看无妨。”
父亲也决定如何站队了?心脏狂跳一下,薛讷也顾不得礼貌,赶忙拆开家书……
黄昏十分,偌大的闽军前线再次热闹起来,军需司马逐个军营发放肉干,干奶酪大饼等军粮物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各营都是紧张了起来,步兵们整理好行装与代步的坐骑,骑兵们更是成群结队的拉着坐骑到山坡上溜一圈,当做热身了。
此时,大营外两里,一支差不多三千左右的闽军骑兵也在极速向西前行着,督军在骑兵前方,经历设拉子大战,唯一幸存的薛讷亲兵薛同眉飞色舞,好像他升官了一样满是得意的在前面吆喝着,威风摆了好一会,方才兜着马回到主将身边,满是喜气的恭维着。
“公子这一趟可是行大运了,有了这几千凶悍中亚蛮兵,去库姆城附近砍杀个几百个脑袋,到时候公子的官职还得往上升一升,将军也得刮目相看了。”
“大运个屁啊都被赶出家门了。”腰里挂着刚领到的月氏镇官印,一面摇摇晃晃走着,一面薛讷神情萎靡的说着。
薛仁贵的确来了一封家书,却不是告诉薛讷如何去做,而是书中言到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