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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艳阳照得人眼前发白,吹卷来的秋风裹挟着些微寒意,吹得人颈后阵阵发凉,让周遭一切都渐渐晦黯下来。
傅谨之站在一排尸体前,他的眼睛是红的,惊讶、悲痛、愤恨似乎都在他眸中交织;可他面上却是近乎冷漠的麻木。
他在沙场历练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死,出征前还能聚在一起喝酒言欢的兄弟,从战场上回来后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傅成璧有些担心他,上前轻轻扶住他的手臂,“哥?”
傅谨之没有应答,无意识地揉着她的手背作安抚。傅成璧从未见过傅谨之有哪一刻是如今这样,眼眸里失尽了光彩和热情,余下全是灰烬一样的死寂。
很久,他才低哑着声音说:“本侯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已经遣派士兵去报官,纵然知道鹤州府衙的事务暂由段崇掌管,他也只是犹豫了一瞬,并未将私人恩怨加诸上。去报官的士兵走后多时,先到的却不是段崇,却是聂白崖。
紧随着一群的青衣剑客,浩浩荡荡,却是抚鼎山庄的人;他们扶着一口黑漆华贵的棺木,车辚辚辗过黄土,一时尘沫飞扬,漫卷而来。
青衣剑客推搡着围堵上来的士兵,双方都恼着、喝着,兵刃碰撞,如同鼎沸。
傅谨之负手上前,喝道:“住手!”
一声令下,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都停了手,开始缓缓向后退却。
抚鼎山庄庄主宋遥一身灰色长袍,手持长剑,单单走上前来。他蓄着美髯,却在此刻老态毕现,灰白的头发更显凌乱憔悴,活像个没魂魄的纸人。
宋遥浑浊的眼睛通红一片,嘶声道:“今日,我必取了你项上人头来祭奠我儿!”
傅谨之听此,一下蹙紧眉头。
聂白崖忙按住宋遥的肩膀,叹声道:“宋庄主,先将话说个明白,许是有甚么误会,你也好听小侯爷分辨一句。”
“有甚么好分辨的!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