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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岂是执迷不悟?无非是不愿相信罢了,不愿相信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活过去了。
“他如果真得喜欢你,怎舍得让你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傅成璧说。
傅成璧按着伤口的手松了一阵,只觉得宜娴的身子渐渐冷了,她一口游丝哀绵不断,胸口轻微起伏,呼吸已是出多入少。
她眼睛呆怔地望着傅成璧,眼角淌泪,半晌,连最后一丝气息也断了。傅成璧再唤她,也听不到应。
华英拎着女医回来的时候,宜娴已是香消玉殒,魂归西天。
华英看见傅成璧死死攥着浸着血的布条,料想她一定是吓得不轻,上前轻握住她的手,用手绢擦着掌心中的鲜血。
华英声音温和,说:“郡主,你还是先回去罢,这里交给我。”
“画……”
傅成璧涣散的眼神里重新聚上光亮,她的手有些哆哆嗦嗦的,开始在宜娴的身上翻找。果不其然,在宜娴的袖中找到已经去掉画轴且被折起来的《宝鹤图》。
傅成璧来看,不少蝴蝶落在画上,隐约可见其上还残留些许“鹧鸪春”。
华英一时惊疑,“怎么在她身上?”
傅成璧仔细查验一番,确定是她之前在睿王府看到那幅画无疑,而教贼人偷走的《宝鹤图》应当是赝品。
她渐松下一口气,即便真迹有部分折损也没关系,更何况现有人证物证可以确定是宜娴在暗中做了手脚,应当不会再归责于段崇。
华英正问:“画已毁成这样,睿王不会追究罢?”
就在此时,傅成璧摸到画幅左侧文山居士的印章,手指在反面摩挲而过,令她一下蹙紧了眉。
从前李元钧曾教过她,说是鉴定文山居士的真迹有一条蹊径,就是红泥印章落下之后,文山居士会再再以铜章压印,在纸背后可以轻微触到凸出的印痕。
上一次在宝楼中鉴画,她只从着墨、风韵上判定是文山居士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