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听觉敏锐,郎靖风这声嗤笑白阮听得清清楚楚,他羞耻得头都不敢抬,一路耷拉着脑袋贴墙根溜回办公室,二话不说就趴在办公桌上假装午睡,在手臂圈出的黑暗中把面颊贴在桌面上降温。
在学校的厕所里那什么,我真是太淫.荡了,我一个当老师的,怎么能这样……小白老师难堪地默默责备着自己,露在头发外的耳朵红得都快着火了。
所幸四班的语文课白阮上午就上完了,而且今天晚自习不是他值班——高二每天晚自习上到九点钟,班主任也不能天天值班到这么晚,故而学校采用的是教师轮岗制,不带班的科任老师也会负担一部分监督晚自习的工作——于是白阮捱到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就跑路了。
白阮家离学校不远,地铁坐四站就到,是一间公寓,面积九十多平,地段繁华,周边配套齐全,是两年前白阮的师父云清道长全款为白阮购置的。
这位云清师父这些年没白云游,他懂卜算风水,会看运势,每到一个新落脚的城市,就循着财运与紫气的指引觅到富商高官,凭着一张巧嘴向他们打秋风,这么些年下来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他孤身一人,又无子嗣,最亲的后辈就是白阮,故而尽管白阮极力推拒,云清也硬是塞给他一套房。
白阮回到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客厅,把靠墙摆了一溜的兔笼挨个打开,用和小朋友说话的温柔腔调招呼道:“哥哥回来啦。”
笼门一开,二十多只白兔宝宝一团团小云朵似的涌出兔笼,没灵识的兔宝宝撒着欢儿到处跑跳玩闹,像满地乱滚的棉花糖,有灵识的兔宝宝则依偎在白阮脚边,用软乎乎白糯糯的小身体乖巧地蹭过白阮的脚踝,有些还用后腿儿人立而起,拿两只前爪抱住白阮小腿,把毛绒绒的兔脸蛋贴在白阮腿上以示亲昵。
“乖啊,都乖。”白阮俯身,把兔宝宝们挨个抚摸过去,揉了一通软嘟嘟的白团子后,白阮积累了一白天的恐惧与压力消失无踪,心都被这些小宝宝萌化了。
“好啦好啦,小朋友们都让